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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2月1日 星期一

路西法效應下的黑社會地方


第一次看梁文道那篇路西法效應好像是年頭的事,當時的感想是「邊有咁誇張?」當時讀來只覺得匪夷所思,但今天,香港警隊就是路西法效應的最好例子。

坦白講,擠牙膏遊行、東北集會,甚至到遮打511,我都堅信警察仍然值得信任,害群之馬只是個別例子。記得某年遊行擺街站,有警察偷偷塞錢到義工手中;東北集會有人搞事,警察是兩邊都保護,一個警察替我擋住身邊的茲事份子,怕他踩到坐著的我,他不想任何一方有人受傷;511清場是上頭命令,不得不做,要求警察因為任務不公義而辭職,叫道德高地。為何警察要「為難」集會人士?因為警察的信念是要維持秩序,而你無可否認集合遊行有破壞社會所謂「安寧」,維持秩序的確是警察職責。但到了今日,香港警察已經失去常性,已經瘋狂。

12月1日龍和道清場,完完全全地赤裸體現出警察已經不再是為了執行職務而工作。無數警察發瘋不停揮驚棍,向市民大吼「走啊!走啊!」當時人踩人風險極高,但警察完全已經盲目,走慢兩步就一棍打落去,將手無寸鐵學生凌空拋落地,在人沒有反抗能力情況下強扯眼罩直射胡椒噴霧。再上星期在旺角,警察要求所有人上行人路,我面前一個女生不忿地踏前一步,警察馬上如撞邪般大叫,用攝影機指向女生,說「你係咪玩野啊?認住佢!黑色袋黃色衫!影佢!你係咪玩野啊?」真的好似神打上身。這都是我親眼見的。如此的執法手段,跟在東北集合保護我的警察是兩個世界。這斷乎不再是維持社會秩序。

其實都是同一隊警隊,為何今天會是如此局面?我想不通,我解釋不了,只想起「路西法效應」。

我們不停強調和理非非,強調我們手無寸鐵,但警察對示威者確實存在著恐懼。當晚在龍和道,有數個學生痛心地向警察講道理,解釋佔領人士初衷。面前的警察壓著怒火,平淡地說:「你們亂擲硬物。剛才在馬路邊緣,你們推,會死人的,我們會死的。」學生含著淚解釋衝擊者只是少數,警察真誠地回答:「但一個人衝擊,可以帶領整群人一起進攻。」警察是真心在害怕示威者的。而近日佔領者大力抨擊警察在海富橋上舉中指、甚麼「first你老母aider」,故意挑釁。但在現場,你無法否認我們都曾指罵警察,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,把警察家人也一併咒罵。作為一個人,聽到這些侮辱不可能不生氣。當然警察背負著執法者的身份,行為要求自然不能與示威者同日而語。我們說起路西法效應總是注目於那些獄卒,但不要忘記書中同時講述囚犯的反叛行為,同樣是警察陷入失常狀態的誘因。衝擊龍和道時我也在場,我並非支持佔領者要100%和平非暴力等拘捕。但這些謾罵又是否有價值,是否必須,還是只出於一時之氣?

我一直覺得,作為一個有基本常識的正常人,總有分辦是非黑白的能力,何以警察好像一直盲目,一面倒的認為集會示威者是惡魔?九月尾首輪清場行動,警察誇區調配警力,電視攝下了這一幕:警察長官站在高處,亢奮地對一眾手下說:「我在代表中環警區多謝你!」隨即而來是一陣掌聲。我稱這種為洗腦,相信警隊除了平常操練,也許還有思想教育。長年累月被人灌輸「你是正義執法者」,「集合人士是壞人」,「你打人,你做得很好」的思想,人會失去理智,就好像路西法實驗中,獄卒本都是知書識禮的大學生。

但路西法那個實驗畢竟只是實驗,但現實中,警察卻淪為了政權的工具。警察和示威者都是受害者。親眼看著雙方肉搏,你不禁會想:當權者在哪?今天我們熱烈討論警察濫用暴力,警察又覺得佔領者暴力衝擊。然而,佔領者暴力與否,其實無損「真普選」本身的合理性。就算佔領者做錯(何況很多人覺得沒有),那不代表真普選是不應該爭取的。無恥梁振英,就是那個監獄長。香港已經成為了黑社會地方,梁振英就是那個龍頭大佬。

2014年8月17日 星期日

是咁的,我今天出席了反佔中遊行。

是咁的,我今天出席了反佔中遊行。

我有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。壞消息是,好多人說很多香港人參與反佔中,香港有救了!然而,我發現今天反佔中的,有九成都不是香港人。好消息是,我從維園看到香港的縮影,香港的未來是光輝一片!

事緣是這樣的,有一天百無聊賴上Facebook,友人說去反佔中遊行就可以有普選,還有$300買水。看到無國界醫生的募款廣告,$300可以提供一天份量的乾淨食水,給6位小朋友,然後我就報名了。

一踏入港島線,嘩,實在太有親切感了。此情此景,令我回想許多年前,深圳地鐵還未落成,我跟隨媽媽到廣州逼巴士的慘況。「嘟嘟嘟嘟嘟」,港島線車廂關門了,忽然「彭」的一聲,一把女聲用普通話大叫「開門!進來啊!」門又開了,又是「彭」的一聲,再關,再開。這才是門常開啊!原來是兩個操普通話女子,在車廂已滿的情況下,仍強行擠進來。她們為爭普選,連儀態也不顧,實在令我自愧不如。

千辛萬苦到了天后,我馬上打電話給蛇頭。然後,我們一行人被帶領到維園。途中,不少人是三五成群的,大聲講大聲笑,真歡樂。偶然來一次「全民賺錢日」,真是戾氣都少兩分,主辦單位真是造福人群!忽然,我身旁的大嬸以半咸淡廣東話問其友人:「睇新聞話會畀人拉嫁,驚唔驚嫁?」友人安慰說:「畀人拉個個係佔中,我地係反佔中!」大嬸恍然「哦」了一聲,就繼續前行。

誰知,進入維園比進入地鐵更難。數堆白衣、橙衣和紅衣人士佔領維園——的入口,現場大塞車。當下真的以為自已在造夢回到廣州——沒有純正的粵語,現場肩磨轂擊,對,是有車的,當時有手推車送支裝水進場。那時烈日當空,現場又多是中年或老人家,大家都打開雨傘。然而,他們太陶醉,太投入,忽略了身邊的人,雨傘不停敲打我的頭。而且也許因為他們鬥志太高昂,大聲叫嚷,我的耳膜險些兒被震破。當指示人員指示我們從另一入口邊場,大家都興奮不已,爭先恐後,你推我撞,我快被夾成三文治,可是我非常高興,因為相比起七一,大家實在出色太多。七一人士完全不夠投入,遊行仍只顧守秩序,還有照顧身邊的陌生人有否被雨淋濕,如此一心二用,我懷疑他們收的錢比我們多啊。而且,反佔中人士有勇有謀得多,他們見現場水洩不通,便一馬當先把鐵馬上的膠帶拔去,真勇武!


終於到了運動場內,我先找蛇頭點名,便留心台上的講話。台上的人說:「為了香港不要有暴力,我們要為香港未來走出來!」我頓時感動得鼻子一酸,在場人士只有為入場互相推撞,用傘戮我的頭頂;反觀用雞蛋擲女警的人只是小數,他們實在作了很好的「反暴力」示範。然後,我們起行了。到了維園出口,很多人看到現場的老人家已汗流浹背,實在於心不忍,便忍痛拉大隊離去,使遊行隊伍變得極之鬆動,老人家亦可以舒服遊行。畢竟,場內90%都是國內同胞,國內人口密度較低,忽然如此水洩不通,他們會不習慣的,真是體貼!

回到家,新聞說警方說有十萬多人遊行,比七一多。我說這數字是報細數的吧?單看地面的垃圾數量,都知道我們比七一有更多的人!你看看我拍的照片,只是開始後15分鐘,地上垃圾已比七一完場時多了!最後,我預視到香港的未來。今天的維園,未來的香港!我要普選!






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

是夜,我懇求你睜開眼看看你身處的城市。

截圖自《沒有張揚的命案 (Live 2012 返嚟就郁)》Youtube片段

是夜,我懇求你睜開眼看看你身處的城市。

很多人說,香港怨氣很重,人人老是說反對,香港越來越不安寧了,很多人在搞事。但你有沒有察覺香港已經變得不一樣了。

今天新界東北強行通過,使我想起一個久違了的詞語:核心價值。核心價值就好像人的靈魂一樣,沒有靈魂,人就落得行屍走肉,生猶如死。香港的核心價值是甚麼?我不知道。但法治精神,一直支撐香港的體制,社會,使人人生而平等的普世價值能繼續。議會制度不公義,但以往頂多是走走法律罅,議員講一套做一套。然而今天新界東北是以非法投票強行通過的[1]。這不再是法治,是人治。一個無法的社會有多可怕?

你說衝擊是暴力,你有沒有了解過立法會制度是無形的暴力?在程序上,政府是100%為所欲為的。香港選舉制度有一物叫「功能組別」,簡單來說,他們由一小撮人選出,卻掌握著議會一半的投票權。而他們的選民,大部份都是有錢人。換言之,香港的政策會越發向大財團傾側,一般市民的利益則是次要。加上議會是以建制派議員佔多數,所以無論民意如何,政策如何不合理,只要政府想推行,就一定可以推行。今天政府以強權通過的議案未傷害到你的利益,不代表明天通過的仍會與你無關。

不久之前,我也反對暴力衝擊,但今天我看見一切的和平表達意見,都無法捍衛自已的家,我們又能怎樣?去年今天,我在Facebook說:「七一維園見!」但今天,我說不出口。就算七月一日,100萬香港人走上街頭,那又如何?今天,市民的意見於政府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,政府已經不再為服務市民而設。政府不是市民選出的代表,代表我們去執行大多數人的意願嗎?然而香港人連表達意見的權利都快沒有了。我們和平集會,換來的是警察的拘捕,政治檢控,要以市民的前途要脅市民,「要是你再表達意見,你就要坐牢」。香港人,已經漸漸連基本說話的人權都沒有了。從前我們可以透過示威去表達訴求,今天呢?香港已經變得不一樣了。

今天,「議會」彷彿失去其應有價值,議員連發言權都沒有了。立法會內是「議事廳」。顧名思義就是給議員去討論政策的優劣得失,權衡過後決定各樣政策。但今天,會議主席一次又一次希望縮短議員發言時間,旨在盡快通過極具爭議的政策。而值得一提的,是這位下令議員噤聲的主席,是零票當選的議員。

一個城市,是活的,有生命的,而不是只有經濟,有GDP。近年領匯或其他地產商趕絕小店。我們的城市變得越來越一式一樣,沒有個性。日後,我們每個人都只能在同一堆商店買衣服,因為自家設計的小時裝店已經沒有生存空間;我們每天只能吃同一口味的食物,因為各有風味的小店都不獲續約了。香港將不再是一個城市,而是一個倒模工廠、一個監獄。

有怎樣的教育,就有怎樣的社會,因為社會由人組成,而人是由教育塑造的。但香港快要連教育也失守了。約兩年前,十二萬人聚集在政府總部,為著一個叫「國民教育」的議案流汗流淚。教育不是為了要教導下一代該有甚麼品格,如何當一個人;以各樣的知識使下一代能繼續貢獻社會,能有批判性思維和智慧的嗎?至少,這都是我這一代的教育帶給我的。然而,今天的香港教育竟計劃打「愛國」的旗號,卻黨國不分,要下一代愛一個不公義的殺人政權,甚麼批判性思維將不復見,我們的子女將變成一個又一個機械人。

今天晚上我流淚,並不再因為我想保護新界東北,而是因為香港法治,一國兩制,香港未來,已經垂危。今夜,我不為東北而哭,我為香港而哭。今夜,一名甚少關心時事的友人,上載了一張香港夜景的照片,並讚賞香港的夜色。但你曾否認真察看你的城市的改變呢?我極不希望香港只空有外殼的美,而內裡的人都愁容滿面,城市的燈光都是冰冷的。

或許你認為,中港融合與你無關,甚至沒甚麼不好。請你回想那教你毛骨悚然的新聞——小孩遭拐帶,切肢行乞、李旺陽被自殺、探病也要走後門行賄、黑心食品殺人……這一切一切,都源於教育落後,民智未開,以及法治的缺席使罪犯未能受到制裁。正因如此,我害怕香港再沒有一國兩制。

或許我們可以就此作罷,享受安穩的生活,但我不願看到自已的城市死亡。 昂山素姬說:「即使你不愛政治,政治也會來到你面前。」今天政府可以強拆新界東北,明天也可以強拆青衣、北角、將軍澳,強拆你的家。香港已經變得不一樣了,你能看見嗎?

[1]:
違反

議事規則第39條: 主席不準許議員發表規程問題。
議事規則第47(1A)條:主席無請反對議員舉手; 第47(1C)條 : 主席沒有按規定響鐘3分鐘。
//法官 黨委 親友 老細 街坊 神父回家去
TV中精彩的廣播已帶走眼淚
繼續繁榮 又碰杯

赤子心 跟他安葬
是與非 跟他安葬
淚已乾 週遭一切 又如常//

2014年4月3日 星期四

我已經厭倦換頭像簽名然後走出灣仔了

1984年,台灣當時仍處於一黨專政的局面,國民黨政府暗殺異議作家劉宜良,良心犯施明德為抗議國民黨的恐怖統治,展開無限期絕食。4年7個月後,隨著國民黨政府宣布美麗島事件判決無效,施明德方才停止絕食。期間,其兄為聲援其弟,默默絕食抗議四個月後,因營養不良心肺衰竭而死。於這4年7個月裡,被插鼻胃管強制灌食達3040次,才能活到今天。

從前我也經常邀請朋友參與Facebook上各式各樣的聯署,反這個反那個,除例必參與外,亦會用上Facebook「invite all」的功能。有甚麼冬瓜豆腐,我亦會一馬當先打頭像換上黑色的。有遊行麼?有良知的都要上街啊!但今天,我已經厭倦了這幅漆黑的頭像了。

我曾經熱衷於上述行動,是因為我相信「驚醒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,就不能說沒有破毀鐵屋子的希望。」,所以我很努力在各社交網站轉載新聞,希望喚醒更多裝睡和沉睡的人。我至今其實沒否定過這些所謂「鍵盤戰士」行為的價值。我最尊敬的魯迅先生何嘗不是一個鍵盤戰士?我認同換頭像能讓更多人知道社會發生的事;我認同透過遊行,吸引媒體注目,也能讓公眾知道更多;我認同聯署是對前線的一點支持,出於良知,不必與成敗掛勾。可是,若當所有行動都只停留在宣洩情緒的層面上,很難不令人厭倦。表態有必要,但絕不能只表態,實事卻欠奉。

一群政黨高舉直幡嘶叫兩句口號,一條人龍由灣仔步行至金鐘,然後呢?當這個集合出發步行集會回家的戲碼一次又一次地上演,那麼你的觀眾,也就是香港政府,很難捉不到你的戲路,然後對方所做的,自然就是如例行公事般維持秩序引路清場,如是者兩場戲不停交替重演。然後呢?社會運動除了要喚醒群眾,更重要的是讓當權者感到受威脅或困擾。反國教的成功,就是因為那種「不撤回,不遷離」的態度,無了期地被數萬黑衣人包圍,那麼不作出回應是不行的。然而,明知你簽個名散個步後又是一切如常,那麼我也犯不著顧忌你。

絕食抗爭的意義是甚麼?個人認為,絕食的功用除了表態,就是以所謂「道德感召力」感化群眾,令更多人認同甚或參與抗爭,而反國教一役我認為是做到這點的。好像施明德兄弟的這種絕食,才是真正的絕食,至死方休,這才能為當權者帶來煩惱,逼使他們思想要如何面對群眾壓力。然而今天泛民的「絕食」,我看比較像基督徒的「禁食」,暫時停止飲食吧?在絕食的開首,代表已開宗明義地指出,若成員不能抵受,會自行停止。絕食是以自身健康威脅當權者讓步,今天你說,絕食可以,但影響到健康我就不玩了,那麼其實你絕食的目的在哪?至死方休,那叫抗爭;有開幕有落幕,那叫一台戲。你若說「道德感召力」也很重要啊,我笑而不語,不如你看看網上一面倒的謾罵再說吧,我求求你們別為佔中添上負面形象啊。

今天,我已經提不起勁把頭像換成黑色。不是因為我絕望,不是因為我不再關心社會,而是經過多次無疾而終的失敗抗爭後,我已經厭倦這種沒有結果的象徵式行動了。

2014年2月18日 星期二

離地「耶撚」 見證盡失

政教分離,政教分離。普遍香港的基督徒大多開口閉口就是政教分離。若是以此為不干涉政治的藉口還好,但更可怕的,是以此引以自豪,自以為清高,認為對社會發生的事視若無睹就是脫離了卑賤的事。然而,基督教從不是離地的信仰。耶穌在世33年,所作所為,沒有一件是離地的。

今天的香港基督徒,大部分較為熱衷於教會事奉,以「把天國的福音傳到地極」為己任,少干涉屬世之事,多專注神家的事。好,那麼筆者就跟弟兄姊妹們談談天國的事。自言已嫁給耶穌的GEM,大抵是以上一類基督徒的表表者。早前GEM小姐在湖南受訪時,熱心地跟觀眾分享「神的大愛」,卻被電視台刪去了提及信仰的字眼。昂山素姬說「即使你不愛政治,政治也會來到你面前」,又再一次實現了。上帝說信徒們要「使萬民作他的門徒」,然而宗教從來不能逃避政治。若是中共今天一聲令下,要把基督教與法輪功一同列為邪教,你還可以傳甚麼天國的道?你們知道嗎?中國共產黨一向不遺餘力地逼害基督徒,中國被逼迫的地下教會不計其數。文化大革命,當時共黨大力鼓吹對黨及毛澤東的個人崇拜,向全國青年灌輸「爹親娘親不及毛主席親」的思想。猶記得中學一次中史課,紀錄片放著紅衛兵看見毛澤東時的興奮感動神情,和紅衛兵因著對黨的崇拜而批判自已的父母的片段,至今仍歷歷在目。試問一個從小被洗腦,盲目崇拜認同共產黨的人,如何去接受《聖經》說要行公義、要一心敬拜耶和華的基督信仰?

《聖經》要信徒「不以福音為恥」,筆者身為教徒,也一直遵守這句話。但令我蒙羞的,並非基督信仰本身,而是親愛的教友們。雙腳離地,俯瞰著地上的凡夫俗子,面對著一句又一句的「耶撚」,不少教徒在此情況則會自我感覺良好地求上帝赦免他們,因為他們不曉得。到底是誰不曉得了?是教徒都不曉得「耶撚」這稱呼是怎樣煉成的——不肯面對現實,生於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,從不反思為何人家要稱你作「耶撚」。從前聽到「基督徒」這名號,人家好像會多敬你三分,但今天這個名稱卻能使人成為過街老鼠,人人嚏之以鼻。我想很多人並非真的只因「信耶穌」一個原因去定義人為「耶撚」,而是基於信徒各種反智的行為。


基督信仰高舉愛人如己普世大愛,教會間不時舉辦孤兒院探訪;在大時大節為獨居長者送上應節食品;替劏房居民維修電器,等等等等。或許是出於惻忍,覺得他們很可憐,或許是受到神的呼召,又或許是想找機會傳教。可是,當政府以下三濫手段,否決退休保障,團體發起活動示威,教徒們卻深藏於會堂內唱聖詩;當政府政策失當,填海建豪宅,以致市民上樓無望之際,教徒們則關著門在房內查考《聖經》,研究保羅在哪年寫成〈哥林多前書〉;當社會出現官商勾結,政府容讓領匯扼殺小店生存空間,教徒們卻在崇拜後一同光顧大家樂。我不是說長進個人靈命、認識《聖經》、敬拜神是不應該的,以行動接觸關懷弱勢也絕對是一件美事。重點是,可否想想這些慘況出現的根本源頭?我並非認為每個基督徒都應該因此從政,也不是認為這些工作是治標不治本。畢竟無論是大社會或是教會,每人也有不同的長處和崗位。但重點是,香港無數社會問題的其中一個根本原因是源於政府的反智(注意,只是其中一個)。你不一定要從政,但請不要以甚麼政教分離,作為你對政治或時事充耳不聞的理據。

請別再曲解騎劫「政教分離」一詞。「政教分離」指的是宗教權力和統治權力的分割,提倡的是使宗教與政治勢力不互相干涉,政治決定不受宗教勢力所影響。〈路加福音〉第3章中,約翰教訓稅吏「除了例定的數目、不要多取」;教訓兵丁「不要以強暴待人、也不要訛詐人」。稅吏和兵丁不是好比今天的稅局和警察嗎?約翰義正辭嚴抨擊苛收重稅,還有警權過大,正正顯示出基督教自古到今從來不是離地的信仰!而「政教分離」,也斷不是指教徒不應關心政治!最低限度,也請閒時讀讀報紙,而不是只讀甚麼《敬拜就是生活》一類的書。請好好張開眼看看你身邊的世界,如耶穌一樣,親身走到人群之中,傾聽大眾的需要。


教徒們越被稱為「耶撚」,就越離地,不去好好回到地面聽聽人家的想法,最後則有更多人稱基督徒作「耶撚」,成了無限循環。人家叫你「耶撚」,就是因為你們的橫行霸道,硬把自已的信仰道德價值觀扣在非信徒的頭上。你信奉《聖經》,這是你的事,但你絕對無權強迫人家一同遵守你的教條。香港的基督徒仍然停留在「講粗口落地獄(注1)」的思想層面,認為此等行為非常「失見證」,也就是「影衰上帝」。但難道你政治冷感就不「失見證」了嗎?作為一個基督徒,你可以認為同性戀是罪,不接受同性戀。可是,這不代表同性戀者應該被歧視,不代表同性戀者應該受到不公平的對待。請別把「不接受同性戀」,跟「不接受同性戀者」給混淆了!《聖經》中,有著不少耶穌為罪人挺身的例子。如耶穌保護被批鬥的妓女;耶穌當著眾人面前,前往當時被視為罪人的稅吏家中用餐,這都表現了基督不認同罪,但接納罪人的宗旨。耶穌的心意,是要其信徒為弱者發聲!為何今天的基督徒,要脅著上帝之名,去敗壞上帝之名聲?你知道非教徒是怎樣看我們的嗎?平日滿口仁義道德,卻只局限於紙上談兵,唯一熱衷的事,就是逼迫同性戀者。鮮有為公義發一句聲,卻反對同志平權 浩浩蕩蕩地在政總搞個「愛家共融祈禱音樂會」!也許最終你勝了這一仗,阻止了法案的通過,但,你將徹底的輸了見證。

《聖經》說:「凡遵守公平﹔常行公義的,這人便為有福!(詩106:3) 」李旺陽為義「被自殺」;六四事件中,一群手無寸鐵的青年為公義被屠殺;現今中國,無數為公義發聲的維權人士被中共拘禁。四川地震中,一個又一個家庭因豆腐渣工程被瓦解;毒奶粉受害者至今遍佈全國,但伸張正義者卻被入罪,被禁足。此等事件只是冰山一角,「耶和華施行公義,為一切受屈的人伸冤。(詩103:6)」身為基督徒,理應遵循《聖經》教導,堅持施行公義之心。我敢保證,若你為這些不公義發一次聲,曾喚你作「耶撚」的朋友將對你改觀,這‧才‧是‧真‧正‧的‧見‧證!

Come on christians,不是左一句感謝主,右一句滿有恩典就是好見證。時代已經不同了,大部分非信徒只會覺得反感,覺得洗腦。老實說,連我這個信徒,聽見你吃了碗足料米線也在哈利路亞感謝神,我也覺得倒胃口,快要把整碗米線吐回碗內。這可也是人家笑稱你「耶撚」的另一原因。還有,可否別再死纏爛打地求人家跟你返教會?如此只會令非信徒聽到「教會」二字就避之則吉。其實,只要你做好見證(是做,不是用口的),變回一個正正常常的「基督徒」,回到地面,人家就自然會欣賞你,或繼而欣賞你的信仰,這樣才是真正的見證。各位基督徒,好好探索上帝的心意,請別人云亦云,請別曲解《聖經》,別再丟上帝臉。

注1:此為誇張說法,其實《聖經》並沒有說講粗口會令人下地獄,下地獄與上天堂,在乎你是否信神,而非在你有否犯罪。

原載於:輔仁媒體

2014年2月15日 星期六

香港故事的載體──「城鄉共生 藝術遊學 港九新界」展覽




故事無處不在,香港有香港的故事,香港各區,區內每個家庭,以至每個人,也像一本書,盛載著獨一無二的故事。然而,故事的載體又豈止於此?

位於古跡「藍屋」的香港故事館,則打正旗號要分享香港的故事。故事的載體從不只限於書本,就是生物甚或死物也可收藏著一個故事。這些故事好像種子,會發芽的,長出新的故事。故事館內的傢具和用品,不少是由灣仔老街坊捐出的。它們大多殘舊,卻仍堅固,與其所盛載的故事一樣醇香常新。不少街坊會在平日走到故事館裡,喝杯茶,跟當值的導賞員吹吹水。偶而看到似曾相識,或能勾起往事的物品,就順道交換自已的故事,讓故事承傳下去。除此,故事館還會定期舉辦展覽,像開放著一個圖書館般,放著不同的「書」。這個月故事館與馬寶寶社區農場及YMCArts合辦了名為「城鄉共生 藝術遊學 港九新界」的展覽,展出了新界東北的故事。

目前顯示的是「pic3.jpg」

故事館內陳列著一件件來自新界東北的生活器皿,伴以由本地藝術家創作的藝術品,訴說著不同的故事。「新界東北」近年被梁振英的深港融合計劃捧紅了,成了個熱門關鍵詞。然而「新界東北」所蘊涵的故事,我們這些城市人又知道多少?此展覽取名「城鄉共生」,就是想告訴各位城市人,鄉土的事不只是鄉土的事,乃屬於大家,兩者共生,互惠互長。我曾經想過,保育保育,是否我們這些城市人的一廂情願好心做壞事?今天,聽過居民的故事,我找到了答案。

故事館佈置成寮屋般,盡量把「新界東北」的風味呈現。開幕禮上,灣仔街坊和新界東北居民有說有笑,如一家人一樣邊分享著食物,邊欣賞展覽。展覽裡置著很多展品,有些古色古香,有些趣怪生動,然而當中一件看似平平無奇的展品,原來載了個動人的故事。一個發黃的舊膠瓶,看似毫不起眼,人稱「高大姐」新界東北居民捧在手心,卻珍而重之。原來這個用來放信件的舊膠瓶,是高大姐的丈夫親手所造的。當年高大姐的丈夫病重,終日臥床在家,一天心血來潮,在妻子預備晚餐之時造了這個信箱。一對老夫老妻,就這樣喜滋滋地看著這膠瓶吃完一頓飯。在高大姐哽咽著說故事的今天,他已不在了,這只剩下這舊膠瓶,和無盡的回憶與思念。看著高大姐緊緊抱著這膠瓶,又不忍抱得太緊,拭著淚的樣子,在場無人不動容。
目前顯示的是「pic5.jpg」
目前顯示的是「pic2.jpg」目前顯示的是「pic4.jpg」



也許我們在香港活了這麼久,也沒吃過在新界東北出產的本地農作物,「新界東北」四字,彷彿與我們沒有關係。然而「新界東北」盛載著無數個故事,每一個故事,都能觸動你和我。藝術源自生活,生活裡又衍生出故事,故事又藉著藝術呈現,三者環環相扣,好像城鄉之間的關係一樣。今天,香港政府要如秦始皇焚書一樣,發展新界東北,把香港的故事焚毀。要是今天新界東北消失了,我們的城市就只剩下冷冰的機器,再無故事。讓我們到「藍屋」讀讀村民的故事,然後好好守護這個存著無數故事的地方。

香港故事館
http://houseofstories.sjs.org.hk/

「城鄉共生 藝術遊學 港九新界」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events/1396764003913126/?fref=ts

入信城規會,反東北規劃!
http://goo.gl/PAXOqA

原載於:刺青雜誌

2014年1月6日 星期一

自瀆成癮的香港人

高主教有云:「自瀆無益。」這確是苦口婆心的教誨。香港人自瀆上癮的程度,可媲美年少的高主教。所以,高主教實是在以親身經歷勸勉大家。

先說「自瀆式行善」。每次遇上天災(間或有人定義為人禍),如四川地震玉樹地震日本地震南亞海嘯,香港人潛藏的惻忍都會瞬間暴發,爭相捐獻。但這種捐獻卻是空有熱誠。如社聯推出的「惠施網」,詳列了本地逾130間慈善機構的項目支出、活動及行政經費支出等資料。哪怕只是一下點擊,我們也不會花心神查看哪個慈善團體的行政經費較低,或是如何捐才最能使對象受惠,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盲目的捐,捐完拍拍屁股就滿足的跑掉。有些人於捐獻後,頭頂彷彿頂著個光環,甚或拍個照放上facebook,讓光環繼續發光發熱;有些人則視之為使自已心安理得的行為,性質與飲符水相似。然而最終,善款有可能只轉化成機構高層的一個名牌手袋,至於災民?可能連「紅十字會」四字也不得一聽。這種自瀆式行善,根本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,而非希望幫助災民。可笑是每次天災,香港人仍以自瀆為樂。

無論如何,「自瀆式行善」雖曰「自瀆式」,但畢竟算是行善,勉強也可當是佳話。但有些自瀆式行為,則會貽笑大方,淪為大眾笑話。當中佼佼者,可算是「自瀆式社運」。最記憶猶新的例子是由佔中運動主辦的「元旦民間全民投票」。此投票只設有三道問題,全關於行政長官的提名問題。日前佔中運動一方公佈結果,表示有約9成人贊成行政長官提名委員會的代表性應予提升、9成人認為行政長官的提名程序不應設篩選機制,及9成5人認同行政長官的提名程序應包括公民提名元素。結果一出,一些社運人士沾沾自喜,甚正視結果為民意聖經,反映真理,深信這是佔中行動的漂亮起步。

但問題是,何許人會特意下載手機程式,或是在網站呆等三分鐘最終只換了句「系統錯誤,收不到你的短訊」仍鍥而不捨?難道會是討厭政治的女歌手?說穿了,會參與投票的根本大多就是「自已友」,本來已支持民主的一群,要預測投票結果根本易如反掌。我認為,與其耗費資源時間開發程式,倒不如在宣傳方面下苦功(不是開玩笑,上個月有位女同學問我戴耀廷是誰),喚醒更多熟睡的香港人吧。要不,社會運動只會流於自瀆層面,興奮過後卻不會誕生任何成果。

自瀆無益,說得太對。我們還是早晚背誦高主教的「脫離自瀆小貼士」,以免泥足深陷。

2013年11月19日 星期二

電視精的絕望

去年今天,我寫了一篇叫《TVB,生日快樂!》的文章,祝賀曾經輝煌的TVB生日快樂。今天,同一句說話,我說不出口。

香港人的特性,就是「又要鬧,又要睇」。BBQ結局、千篇一律的穿越情節、C Drive上網大法,等等等等,都被年輕人抨擊得體無完膚。我當然是其中一份子。可是,無論TVB如何變成cctvb,一味舔中共的屁股,我仍然無法抵抗電視機的誘惑。

我已經20歲了,可是每天起床後第一件事,鐵定是扭開電視機,風雨不改,只因我是個不折不扣的「電視精」。以上所談及的膠劇膠情節,我不齒,但其實我大多都有追看。不怕老實說,在大家都在說tvb如何沒落之際,我不但會繼續收看,有時甚至追看。(《天與地》於我心中貴已為神劇,追看是一定的。)甚麼《換樂無窮》、《衝呀!瘦薪兵團》,要是現在tvb在黃昏重播,我也是會照樣看個目不轉睛的。但近日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

上星期日,我起床後依舊在家中扭開電視機,拿著機頂盒的遙控器,按出一週節目表。兩分鐘後,我崩潰了。週一至週五,什麼《法網事務所》,名字我記不住了,又不幽默,寫愛情又全不細膩,寫法律?也別提那些不合理的情節了,就連一個個案中最基本的起承轉合也毫不吸引!那麼《On call36小時》呢?先自聲明,首輯我是追到完場的(但也不代表我覺得出色),但這次,其實除了演員,還有演員身處的攝影廠,整齣劇的故事設定跟八時半那齣其實是大同小異的——主線也不就是三角戀?

好了,好不容易等到週末,不用看劇集,一看節目表,髒話不禁衝口而出。甚麼?道地星期日影院竟是《我愛HK開心萬歲》?若你並非電視精,你不會明白此刻我的心情是如何的惡劣!舉個例子讓你明白:看過《家有囍事》沒有?電影中有一幕,常家的電視壞了,關海山和李香琴就不停大叫「世界末日啦」!我的心情,就是這樣。我真的好想看電視啊!

節目質素偶有先手,我絕對會原諒。畢竟,每個觀眾口味各有不同,總不可能一年365日的節目,都能迎合700萬名市民的口味吧!可是,重點是TVB完全沒有尊重觀眾!平日膠劇派膠,香港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,沒問題,這是我們犯賤。但《May姐有請》激起沸騰的民怨,tvb卻一再添食,那算甚麼?我明白電視台靠廣告生存,但現在簡直是對觀眾的侮辱!這情況是多麼足以令一個電視精崩潰!

從前,電視是身份的象徵,窮人只能到外面的涼茶鋪去看;從前,電視是我們茶餘飯後的話題;今天,要是你一個890後年輕人,跟同儕表示自已有追看電視的習慣,那是多麼的霸氣盡失。

其實香港電視業式微也不是一天的事,但我還是風雨不改地,甫回到家,脫鞋之先就要開電視,直到外出或睡前一刻才關上。就算要溫習或有公務,也不例外。我真的太愛電視了,無論是如何不堪入目的節目,我也能將就看上一會。可是,現在我的確崩潰了。也許你不明白,一個電視精,如若失去了開電視的動力,甚或在非外出非進睡的情況下,有關電視的念頭,那有多嚴重。就好像,CY不再玩語言偽術,陳茂波不再經營劏房,民建聯不再支持政府,那是多麼的可怕!

電視精跟電視台不是相輔相承的嗎?怎麼會是電視台要殺盡我們?早前王維基事件,我數晚走上街頭。起初,上街的原因是我因政治打壓而憤怒;繼而,黃維基屢次強調發牌與政治無關,我則堅持這是不公義的,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抗命;到了後來,數次翻閱電視節目表,我再走上街頭,只單純地因為我想看電視。作為一個電視精,對著一台形同虛設的電視機,沒有電視可看,那種痛苦,凡夫俗子是不會明白的。寫這千餘字,我並不為諷刺甚麼,爭取甚麼,而是,我真的好想看電視。

小時候,母親為了賺錢每天早出晚歸。筆者又是獨生,獨個兒在家,不禁有點寂寞或是怯,只好扭開電視,求一點人氣,一點聲音。久而久之,就成精了。還記得一次,筆者發燒,學也沒上,當時ATV在每天中午一時也會重播劇集,我便堅持不肯休息,掙開眼等待。可惜電視精的功力不敵藥力,我還是去睡了。睡前,我千叮萬囑母親要打電話喚醒我。可是,母親最後竟沒有叫醒我!我猛然驚醒,眼前竟是完場播出的工作人員名單!嗚呀!那集可是大結局啊!當時我發了瘋,哭得死去活來。今天,我張著眼坐在電視前,卻再也找不到對電視的狂熱。



今晚,我關上電視,不是因為我憤怒,而是我覺得叻先生主演的《跪回家》,會比台慶,甚至《警戒線》好看。

2013年10月15日 星期二

鐵屋子裡的香港人,肯醒來了沒有?

通訊事務管理局前身廣管局,於2009年底接受新免費電視牌照申請。糾纏了3年又10個月,今天,香港政府沒有接納香港電視的申請。

討厭政治的香港人,你醒來了嗎?

港人平日生活步伐急促,使我喘不過氣來。所以我只求於難得的假期,能到郊野公園散散步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,遠離石屎森林,一享天倫之樂。但政府竟要奪去我的呼吸空間,無視其他可用土地,氣也不讓我喘一口!回頭看看新界東北,本應服務市民的香港政府,強收新界東北,硬要土生土長,生活在新界數十年的居民、長者,遷移到別處。居民們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家被拆毀,所有人、情、事物皆毀於一旦,而狠下毒手的竟是本應好好保護人民的政府!

天星碼頭,盛載著香港的人情,香港人的集體回憶,你要將其清拆,簡直是一刀插入我們的心扉。可是你在清拆天星碼頭及皇后碼頭時,曾承諾「還港於民」,將碼頭規劃作公眾「休憩用地」,我們才迫不得己送別回憶。現在你卻出爾反爾,把地變相割讓給解放軍!

我想有個家,你要強搶新界東北,算了,我到郊外逛逛,你又要覬覦我的郊野公園!那麼我送我的小兒子上學好了,你竟要洗我兒子的腦!我們措手無策,絕望了,回家看電視吧,現在你竟連電視也不讓我看!鐵屋裡的香港人,願意醒來了沒有?孟子曰:「保民而王,莫之能禦也。」保民,就是使人民安居樂業。看看今天的香港政府,當我們是什麼?莫說民生,就連基本的廉價娛樂你也不肯給我們!突然疑惑,自已是奴隸嗎?

沒有人可以逃避政治,這次電視發牌是最佳例子。平日討厭政治的香港人,你有否想過,就連看看電視也離不開政治?你不居於新界,亦不愛好遠足,又不打算生育,那一切一切都彷彿與你無關。但這次,政治真的來到你面前了。魯迅先生說:「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,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。」醒來吧,香港人!看看面前這個政府,是怎樣的一個政府,是視我們為何物的一個政府!

最後,假如我是梁振英,我一定會發無數個免費電視牌,讓你這群港燦日日夜夜忙著看電視,最好看一些低智,只有雞汁的節目,荼毒你們的思想,消耗你們的時間,到時候誰會去佔中?要是我每晚跟阿基諾三世落pub也沒有人理會呀!


2013年7月1日 星期一

先下手為強

昂山素姬說,就算你不去找政治, 政治也會來找你今天兩點半維園,我們先下手為強。

朋友問:為什麼要遊行?

表達不滿。
政府那群垃圾,也只會說,這是少數人的意見啊。
香港人也許是善忘的。我們已經忘了,反國教那三十萬港人,如何肯定人民的力量;要是當日不是三十萬,是三千,你猜梁振英會否擱置國教?
也許你認為龍尾被毀、沒有全民退保、填海、白海豚絕種,都與你無關。到一天政治真的找上門時,你沒有資格說不,因為在你可以抗爭之時,你沒有好好珍惜你的權利。
去了遊行又如何?改變得到甚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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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你可以有一千個不去遊行的理由,但,對我來說,只要有一個支持我站出來的理由,就足夠了。

遊行期間,遇上不少友人,我總會興奮莫名,手舞足蹈的。

不是因為我把遊行當是嘉年華,而是我覺得,儘管平日我們談的盡都是風花雪月,廢話比一切都多,甚或連廢話也沒半句;但此刻我知道,無論交情是深是淺,我們也有一個來自你我的心的,不會死,終會開花的夢。

今天過後,淚已乾,周遭一切又如常,但我無悔。

2013年6月24日 星期一

少年你太年輕了。你以為政府上搞咨詢真是為了聽取你的意見?

一天,我正於家中悠閑地聽著音樂,吃著蛋糕。忽爾,一彪形大漢手執斧頭,猛力把我的大門撞破了,來勢洶洶地衝進屋裡,邊用其斧頭到處亂砍,邊說:「我現在要把你的家拆毀。不過,你可以自由選擇如何處理那些頹垣敗瓦,扔掉也好,想辦法使其重生也好,你喜歡!」說罷,他便繼續砍,直到我的家倒下。


太好了!我竟有自由選擇的權利!


有人說:香港是民主社會!聽罷我只笑而不語。政府最近推出了一個新方案,美其名為「東涌新市鎮擴展研究」,實際為「東涌填海計劃」。於是,政府一如以往,煞有介事地舉行咨詢,除了甚麼公眾論壇外,問卷當然少不得。你以為這些咨詢的用途是聽取民意嗎?少年,你太年輕了。


先看看問卷內容。整份問卷除了「其他意見」一欄外,共以六道選擇題組成:


一. 你認為東涌東的未來發展應採用甚麼發展主題? 
二. 你認為東涌東的未來發展人口應為? 
三. 你認為東涌東應增設下列哪項設施/發展用途? (可選多於一項) 
四. 你是否同意以下東涌東的規劃概念? 
五. 你認為東涌西應增設下列哪項設施/發展用途?(可選多於一項) 
六. 你是否同意以下東涌西的規劃概念?

驟眼看去,問卷並無不妥,好像確是在虛心詢問市民之意見,以獲取更佳的提議。但一下筆,卻感到有點不對勁,怎麼完全沒有一道問題,可以容讓我表達「反對填海」的立場?我用盡力氣,研究如何站於「反對填海」的立場來填寫問卷,卻發現除了「其他意見」外,我是無法告訴政府我反對填海。對,我確是可以於問卷末,以文字寫下自已的意見。但是,於我下筆前,我需先回答六道題,這六道題,無論我選擇哪些選項,我都會「被承認」我支持填海方案。就是我能於末段奮筆疾書,力數填海的不必,前大部份的數據,也會被政府用以大造文章,胡亂演繹,使我成了惡法推行的幫兇。填海,原來我們根本無法說不。這是咨詢嗎?


除此以外,於「你是否同意以下東涌西的規劃概念? 」這題中,選擇只有兩項:同意或不同意。重點來了,其中一道分題問及我們是否同意「取得發展和保育的平衡 」。假設我選了同意,政府就可以將我的意見演繹為「同意發展」;若我說不同意,政府又有大條道理說我是「反對保育」的。我不反對發展,但我並不認為填海是發展的必需程序。保育與發展其實不一定是對立的。那麼我是否同意發展和保育須取得平衡? 同意或不同意,這兩難的局面,我苦苦思索了良久也不知應該如何選擇。想不到,盡一下市民責任,填個問卷,也弄得要左推右敲的。說得明白一點,這題的設計根本,無論你如何回答,政府得出的結論都會是一樣:市民同意這發展計劃。咨詢?別天真,不僅是show一場,更是漠視民意的准許證,為政府提供所謂的「數據」,來堵住大眾的口。問卷也許稱不上是問卷,其實只是一堆引導性問題的結集。


「咨詢」不如別再叫作「咨詢」了,何不索性叫「民意製造工具」?說穿了,這個政府壓根兒就沒有心要聽取民意。我們一向認為這政府是「意見接受,態度照舊」,咨詢只是一場show,原來我們都太年輕了。這個政府又豈止如此簡單?咨詢除了是show,更是工具,讓政府可以好好利用市民的「意見」,使其能更理直氣壯地推行一系列反智政策。填海根本就事在必行,我們其實沒反對的餘地。政府只是在把我們的家園毀掉,再讓我們作出所謂的選擇。我相信,這「東涌新市鎮擴展研究」的咨詢只是冰山一角。我不知道以往我們中了多少次伏,完全了多少份此等「問卷」。我只知道,這會陸續有來。少年們,醒來吧。



p.s. 大家不妨挑戰一下,看看自已能否於絕境表達出反對填海的訊息。問卷原文:
http://www.tung-chung.hk/TungChung_PE2_opinionform_Chinese_20May2013_FINAL.pdf